永遠都有選擇

看了這篇及這篇，讓我想起穿著PRADA的惡魔(The Devil Wears Prada)當中一幕：

女主角安德莉雅發現她的老闆米蘭達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惜出賣部屬奈吉，震撼之餘，米蘭達卻輕描淡寫的說，其實安德莉雅也是同類，會為了自己出賣別人，她指的是安德莉雅擠掉資深助理艾蜜莉，得到出差巴黎參加時裝週的機會。

安德莉雅辯解自己是在米蘭達的壓力之下才背叛艾蜜莉，她沒有選擇，米蘭達則回了一句：「永遠都會有選擇。」

這是整部影片最有價值的一句話。

永遠都有選擇，只要神智清醒，有自由意志的人，永遠都有選擇。

在工作底層的人，可以選擇留下加入老闆的惡行，也可以選擇離開。總會有人說：「我要養家活口，難不成讓一家子喝西北風？我不做，反正也會有人做。....」這些說法，只是輕易原諒自己的藉口，事實上，你就是幹了壞事，就是自願當老闆為惡的凶器。

這種藉口還真的很普遍，學生為什麼勒索同學？因為背後還有更大隻的學生逼迫他；警察為什麼收紅包？因為大家都收，我不收會被排擠；記者為什麼造假新聞打擊特定對象？因為這是老闆要求，不照做就丟飯碗。

一切全部推給結構性問題，小小的個人就不用承擔責任，不必有任何良心上的不安，是這樣嗎？

人活著就是不停的面臨選擇，大多數的選擇沒有那麼沈重，但有些則是我們一輩子可能都碰不到，也期望自己不要面對的選擇，例如：要不要讓家人過苦日子，因為我們不想屈就現有的工作；要不要冒著生命危險伸手援救他人；要不要挺身支持受迫害的人，同時面臨自己也遭受威脅。

我承認，人生不盡公平，有的人面對的選擇就是比別人更艱難，但是碰到了就必須面對，承擔自己做的選擇。將責任往外推、往上推，以自己的渺小無力當藉口，根本改變不了明明白白的事實。

渺小無力、隨波逐流的個人，到頭來成就了整個社會的惡，這類情事歷史上斑斑可考。